想要写出自己真正想要的文字。

“那么,你又舍弃了什么?”
“我只在乎在那之后我会得到什么。”

随心所欲更新,睡死在坑底。
以上。
 
 

#理想中的恋人和你

你。
铺开一张素描纸于涂抹了阳光的木制画板,伸手测量大致篇幅。
光影带给我错觉,你似乎就坐在我面前。伸出的手微微一滞,缓缓收回来。白纸便依旧是白纸。
你。
我越过玻璃杯的杯沿,杯中冰块轻轻晃动触碰杯壁,周围的一切凝滞。你指尖绕着杯口一周,接着又是一周,透明酒液折射着昏暗灯光。而你不知道我眼里是你沉默的侧脸。
你。
你常穿的衣物折叠于枕边,于尚还处于酣睡的清晨清浅的呼吸。

而我,只想就这么静静坐在你身旁,从晨光熹微到暮色昏黄。

因你睡觉的姿势滑落一半在地板上的柔软被子,和从被风掀开的窗帘缝隙中悄悄进到屋子里的光。
我想你也许原本打算在今天大扫除,细小尘粒在光束中缓缓盘旋飞升。
地上散落几张不同期的报纸。失物招领,寻人启事,珠宝专柜失窃,百年一遇的彗星归期将近。
从轻阖的门扉至床边有一路褪下的衣物。你昨晚一定去了酒吧,被你迷迷糊糊脱下的衬衫带着酒精和女士香水的混合味道,领口留下了丰腴唇形的口红印——我想那一定来自于吧台那位火辣性感的女招待。你说了你不抽烟,于是她将唇印于你领口而不是你的唇间。她用微微被香烟熏黄的指尖婉转将她的号码书空于你胸前。你带点醉意的冲她微笑,朝她摇曳迷离的回眸做了个打给她的手势随即指指心口她指尖划过的位置。但我知道,接下来你只会在厕所隔间吐的一塌糊涂,然后临走再带走几瓶酒回你的公寓。在草草淋浴之后,只围一条浴巾出来,顺路打开空调,倒在床上,睡到第二天天光大亮。你根本不记得号码,甚至从未将她的名字记正确。
你记得酒吧几点开,几点打烊。知道打烊之后其实也可以在老板的地下室里继续——只要你愿意。你记得天空和你的双眼是同样的蓝——你总是自动忽略有阴雨天的情况。你记得你除了是英雄以外,也是报社的小员工,同时也是周六下午拐角咖啡店的服务生,当然,也是周日街头篮球场的大男孩。你记得我家的门牌号,而我会打开窗户让醉鬼进来,然后听他说着平日里从来不说的话。你看起来并不像是喝醉的样子,可你的确醉了。也许你应当同我分享你的酒,而不是自顾自的讲故事。
你拿走我的烟盒并扔掉打火机,得意的冲我扬起鼻尖。可你在我看来就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我因为这个而试着戒了一段时间的烟,同时在这期间忍受另一位住民的不满。
当你酒醒了,你甚至不会记得你去过谁家,说了什么话。但他会记得,他会在你走之后,就着敞开的窗户,写在他的日记本上,然后度过这个无眠的夜晚,直到在天明时睡去。
今天是周日,你不会烤面包,你得大扫除。你喜欢忙忙乎乎的收拾一阵,然后摊在沙发上看球,房间于下午被再次弄乱。你戴上那顶“hero”字样的棒球帽,带上那颗脏兮兮的篮球——上面曾有过谁的签名,但早已磨损得模糊不清。
而我从什么时候开始重新抽烟?我习惯于周日下午散步,绕路去球场,坐在长椅上的流浪汉旁边,开一听贩卖机买来的啤酒,也给身边的这位伙计一罐。然后安静的看一会儿球。看你因动作扬起的衣角,看你起跳上篮,阳光穿透过扬起的发丝,于脸侧投下阴影。我将目光系进你球鞋的鞋带,随你跑动,往返球场。我总在你们结束前回去,回我那间狭小昏暗的公寓,仰倒于旧沙发上燃一支烟。看它缭绕着烟雾盘进斜入房间的夕阳,举至唇边时它已快燃尽,而我似乎热衷于这最后一点的味道。我想,它或许等同于你颈间香皂的味道,或许等同于你衬衫上酒精和女士香水的混合气息,或许等同于你刚洗完的衣服晾在窗台上随风飘起的洗衣液和阳光的味道。
你不知道我曾是个醉鬼时,站在你公寓的窗下,看着你窗户的灯光抽烟。你不知道我曾是个私闯民宅的窃贼,从太平梯一路攀进你房间,摘走你阳台的月季。你不知道我也是个惯犯,在你午间于阳台小憩时,于你眉间偷偷轻吻,在你醒来之前仓皇逃离现场。

需要来杯柠檬茶吗? 你朝我笑着眨了一下右眼。
只需要一口,我就记住了它的味道。

我依旧描摹不出你的眼睛,你于我梦里是模糊的侧影。
那是你。
当舌尖于齿菅辗转,轻轻震颤声带发音。

我只想就这样静静坐在你身旁,从亿万光年到咫尺之间。
气流流转回风眼,泪水被收回眼里并扬起嘴角微笑。而蜗牛与时间一同回到壳中。
跨过世纪冰河去往寒武纪年,越过比亿万光年更远的距离回到一切的原点,然后静待世界伊始。你说太阳和月亮彼此东落西升,于黎明有次短暂的照面。
而在那时,我于理想中爱你。

01 Apr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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